随性自然的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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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原谅自己【白起X她 主线剧情衍生,当白起想起你

看哭了555


果仁Dandelion:

不远处的爆破声一下接一下传来,冰冷的飞雪不断打在被风吹得发麻的脸颊,带来丝丝干裂的疼痛,白起眯起眼,静静注视着风暴中央,那个主宰了全场的女孩。




一个月前她突然出现,与他接触过几次之后便展现了自己正在觉醒的力量,再后来她近乎死皮赖脸地留在了他的队伍里,与他一同跟Black Swan组织进行斗争,她的力量足够强大,强大到面对如此可怖的敌人,她依然可以温和地处理一切,那些因evolver的存在而抗议的普通民众,没有一个遭受到他们带来的伤害。




因为她,这一切终于要结束了。




白起轻笑,眼前闪过初次见面时那个女孩眼里的惊慌与哀伤,蓦然有些心痛,他有多傻啊,会认为那样一个正义纯净的姑娘,可能会是敌对组织派来跟踪他的人。




她说她是他的学妹,白起着实对高中时的记忆模糊不清,不过她的出现大概也不是他一开始所认为的那样,那个女孩来找他,应当就是为了这一场合作吧?




眼看着事情终于要结束了,白起垂眸,这才意识到自己与她,似乎没有再见面的必要了。




胸腔臆出一声他自己都没能预料到的叹息,他转过身,走回那片建筑投下的阴影之中。




建筑之间的长巷错综复杂,路面中厚厚的积雪上没有一个脚印,一眼看不到尽头的长巷显得那样肃杀冷清,就像是他与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就在这里道一声告别好了。




白起抚摸着冰冷的墙面,在心底与自己这样说道,他下意识将手伸进口袋,忽然想起自己还有什么东西忘了交给她——那串她丢失的,缀了金色银杏叶的,做工并不怎么精致的银色手链。




他犹豫了一下,没有直接将手链从口袋里取出,而是褪去了黑色的手套,那属于她的物件,他想要亲手,只一下下,用他这双沾染过鲜血的手,轻轻触碰一下。




希望不会玷污。




这样想着的白起,小心翼翼地再度将手伸进口袋,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指尖接触那片金属银杏叶的瞬间,顺着手指直冲心底的那股剧烈的疼痛!




太疼了。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脑海中忽而涌入无数的画面,一切裹挟着心痛与疼惜的回忆在刹那间挣脱了桎梏,争先恐后在脑中炸开,刺得他根本站立不稳,冰天雪地都好像天旋地转起来,他摇摇晃晃,刺骨的冰冷在那个瞬间,激得他如坠冰窖!




——




“只要你在风里,我就能找到你。”


“我想用尽全部去陪伴你、照顾你、爱护你。”


“谁都有可能害你,我是最没可能的那一个。”


“信的内容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我们又遇见了。”


“我在这,不用怕。”


“保护好自己。还有,相信我。”




……




“说!你是谁?为什么跟踪?”


“需要我告诉你,你跟了多长时间吗?”


“你从哪里知道我的名字?”


“下一次,不会有人那么轻易地放过你。”


“这是你的理由,还是借口?”


“我不相信虚无缥缈的预知,只相信事实。”




……




我在……做些什么?




记忆前后的对比让白起几乎要喘不过气,茫然间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跪倒在地的,剧烈的痛楚从胸腔间爆发,叫他忍不住溢出一声闷哼,右手从口袋里抽回,忍无可忍摁向心口的瞬间,视线终于被一股温热冲击得模糊起来。




是她,所有缺失的记忆,都是她。




白起终于明白了初次见面她眼里的委屈与不甘,那一句“你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是带着怎样的隐忍与愤懑,是他,这样对待她的人,怎么可以是他?!




他想回过身去将那个终结了这一切的女孩拉进怀里,可那一幕幕现实带来的冲撞全都化成细密而真实的疼痛,从那颗狂乱跳动的心脏开始,以可怖的速度迅猛延伸到四肢百骸,让他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根本没有!




为什么?为什么会忘记她?怎么可以忘记她!




他都对她做了什么?


他都说了些什么!




白起无助地将撑着地面那只手的手指紧紧抠进坚硬的雪地里,大口喘息时争相涌入口鼻的冷空气刺得他肺部生疼,唯有顺着纤长眼睫不算下落的滚烫液体,总在些许融了地面雪花的瞬间,又凝结成冰填补上去。




涌入口鼻的冷空气很快就逼得白起呛咳起来,满面的泪痕在寒风中凝得脸颊生疼,他右手捏起拳头,在憋滞难耐的心口,狠狠砸下一拳!




那一拳用了十足十的力道,白起吃痛,顾不得止不住的呛咳,撕心裂肺地扯开嗓子干嚎一声,似乎在这冰冷的旷空之中,激烈地撕开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再也动不了了,好似全身都被带刺的荆棘包裹,细密的痛楚缠得他眼前发黑,再也不想也无力去控制,放任了那泣血一般止不住的泪水。




“白起!”




女孩灵动清澈的嗓音好似穿越长空而来,他听得到她语气里一尘不变的焦虑与忧心,感受得到她一路蹦跑喘息时内心的焦灼,痛苦愈发在心底蔓延,他只能费劲地俯下身,想挡住这一身根本不可能掩藏的狼狈。




那双手极轻柔地托住他的双肩,温热的触感隔着厚重的军装外套依然能够准确无误地传到他的肩头,他能看到她还穿着与那日一样的格纹短裙,他看到她身着单薄的丝袜,就这样毫不犹豫地跪坐在雪堆之间。




“你怎么了?哪里难受?刚才的能量波伤到你了?”




伤到了啊,伤得非常严重,伤得他痛不欲生……




伤了他的哪里是什么能量波,分明就是他自己,是这双恨不能掐死自己的双手。




那一天,就是在这个位置,就是这面冰冷的墙壁,他就是那样毫不留情地,以最凶狠的姿态,摁着她被手铐勒红的手腕,将她逼迫得泪眼汪汪却不敢落泪。




我这个混蛋……




他瞳孔霎时微缩,拉过眼前女孩的手腕,用极迅猛的速度将她过长的衣袖捋起,盯着纤细白净的手腕上,那一抹早已淡去的红痕发呆。




这样看起来弱不经风的女孩,即便内心有多强大固执也还是惹人疼惜,他怎么能昏了头去怀疑?




白起手上的力道随着悲恸而不受控制,直到耳畔传来女孩一声痛呼,他才猛然惊醒!




“对不起!我没有恶意的。”女孩的声线发抖,只一句话就憋出了疼痛而委屈的哭腔,“白起……这样我好疼……”




不知道是女孩的哪一句话,哪一个字刺激到了白起,他整个人狠狠一颤,立刻仓皇收了手,低哑着嗓音道了一声抱歉。




他费劲地撑着雪地将自己往身后的墙根挪了挪,仍是低着头不让人看到他的脸色,低垂的额发严丝合缝地挡住他润湿的双眼,整个人靠在冰冷的墙面上小幅度打着颤。




余光里能看到跪坐在面前的她捏紧了小小的拳头,隐忍而局促地动了动,却好像还是担心着他,丝毫没有更改自己的位置。




低着头的姿势叫他更加无法关住泪水,白起崩溃地眨眨眼,看着视线越来越破碎模糊,自暴自弃地哑着嗓音开了口:“手链……不戴了么?”




一句话出口,他看到对面那只手狠狠颤了一下,随之她整个人的重心前倾,言语里是藏不住的欣喜与激动:“你是不是想起来了!”




“嗯……”




“对不起对不起,手链我……我也不知道丢在了哪,我……白起?“




他未想过她竟还真的有这个脾气与他解释,白起踌躇了一番,终于缓缓抬头,通红的双眼和结了霜的泪痕,如此颓唐的狼狈,在女孩面前一览无余。




那是她从未见过的脆弱……




白起的眼里带着懊恼与疼惜,他唇畔颤了又颤,似乎是鼓足了勇气向前伸手,却在被冻得通红的指尖即将触到她脸颊的瞬间,狠狠停住了手!




当初的所有戒备与冷漠直冲心头,白起咬了唇,终于还是无法坚持地垂下了眸——我还有什么资格,再说爱她……




停在半空的手狠狠捏紧,他猛吸一口气,手腕蓄力要将拳头往雪地里砸,却又在那一个瞬间,原本等着他触碰的女孩瞬间重心前移,不由分说地整个人扑进他怀里!




所有情绪再也压抑不住,白起的手不自觉地落到她的脊背,用尽全部的力气,将她死死箍在自己胸前。




“对不起……”


“真的对不起。”


“是我,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我怎么……这么混蛋!”


“是不是很难过?都是我的错……”


“我怎么可以那样对你?”


“我是不是,不配爱你……”




白起嫌少有这样的情绪波动,这样泪流满面的状态让他有些喘不过气,话语间带着压不住的啜泣,他有些脱力地直不起身子,只能虚软地挂在女孩的肩头。




他都无法原谅自己,又要如何奢求她的原谅?




身体无力地打着颤,哭成嘶哑的嗓音几乎要发不出声,潮水般的绝望笼罩在他身侧,他盯着又开始飘雪的天空,愣了很久才意识到,缠绕得越来越紧的不是那铺天盖地的悔恨,而是……是她环抱他的双臂。




“你……”




“没事的白起,是全世界都抹除了关于我的记忆,这不是你的错。”她大概已经等了很久,等他终于因为疲惫而有些冷静下来,才在他怀里静静开口,“何况你也没有对我怎么样,你只是最初有些警觉。”




“可我……”




刚要出口的道歉被她轻柔地顶了回来,她声音似乎也有些颤抖,“你现在能想起来,我已经很开心了。”




“好像你是第一个想起来的人呢,说明你真的很爱我,不是吗?”




“我……”白起眨眨眼,不知道那是她在这一个月里怎样努力说服自己才理清的思绪,白起知道她说的并没有错,可他曾以为自己能为了她与全世界抗争,却没能抵挡那一份外力,白起终究还是无法原谅自己,“对不起……”




他费劲的啜泣听得女孩心里一阵难受,只听她轻笑一声,环在他身后的双手在他背部轻轻拍打,“你这个样子,弄得好像是我在欺负你一样。”




女孩语气里的玩笑白起仿佛听不出来,他身体颤得更厉害,埋在她肩窝的脑袋也拼命摇晃起来:“是我不对,是我伤害了你。”




大概是见他这状态这样的玩笑也听不进去,女孩低低叹气,语气蓦然委屈了一层:“嗯,你那时候好凶啊白起。”




白起又是狠狠一颤,咬牙松开揽着她的双手想要自己坐直:“对不起。”




又是一声道歉,她无奈,拉住他冰凉的指尖,抬手摁了摁他泪湿的眼角:“既然都想起来了,那作为补偿,陪我去个地方好不好?”




这话说完白起眼里忽而又闪出一缕光,他懵懂地抬头,神情讷讷地点点头:“哪里都可以。”






她没有带他去充满了回忆的恋语高中,也没有带他去他们立了山盟海誓的花田,不是什么特别的地方,却也是他们在一起时常一起来的位置——健身房。




“你这是……?”




她松开了紧紧牵着他的手,把他带进了拳击房,取了一旁的绷带细致地为他缠绕起来:“我只给你一次机会,发泄完了……记得好好补偿我。”




白起怔怔地看着女孩低着头缠绕绷带时认真的模样,心底忽而软成了一片——她已经不是最初那个自己无法避开危险的小姑娘了,幸好,她足够坚强。




只是,就因为她坚强,他就可以不管不顾地伤害她了吗?




白起垂眸,神游天外的时候后背被人轻轻一推,推进了那个挂了好几个沙袋的密闭空间。




他抬头看了看错综着管道的天花板,深深吸气,稍稍下降了重心,用不知何时被她戴好了拳套的右手,向着那个红棕色的沙袋狠狠出击!




他很早就想这样做了,从那些记忆如潮水一般铺天盖地将他淹没的瞬间,他就好想这样狠戾地挥拳,或者说,他更希望这些拳头能够直接挥到他自己身上!




所有的懊悔与自责,在这瞬间仿佛将这个狭小的房间完全充斥!唯有不断出击,不断挥拳,唯有这样他才能够有力气去呼吸,唯有这样他才不会在这绝望之中窒息!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单独一人在这空间里待了多久,甚至他都不曾挪动过一下脚步,藏匿在拳套之下被仔细缠好的骨节仍旧在这毫无尽头的宣泄中蹭破了皮肉,鲜血早已浸透了拳套的内里,可是……不够……




比起他亲手对她造成的伤害,这一点疼痛,根本不值一提。




混杂在汗水中滚落的还有什么,他自己都不愿意知晓,但白起想,这些液体,也是该流的……




毕竟他的女孩在这一个月里,不知道偷偷躲起来哭过多少次……




精疲力竭的那一刻,被他撞出去的沙袋再度回弹,白起终于再无力气躲开,“呯”的声响直击耳膜,巨大的冲击激得他闷哼出声,连连后退着仍是跌坐到冰冷的水泥地面,狼狈地不愿抬手去捂一捂被撞出血的嘴角。




是他活该。




颓丧地坐在地上看着那沙袋在半空摇晃了几个来回,终于趋于平静的时候,身后的门“吱吖”一声被推开了。




他知道来者是谁,因而也没有动身,不出片刻,便被揽进了一个温暖而瘦弱的怀抱。




“好受一点了吗?”




“嗯。”




女孩不再说话,双手绕到他身前小心地解开拳套,像是早有预料,脱下拳套的动作特别细致温柔,没有让他鲜血淋漓的双手受到更大的疼痛。




她轻轻叹气,看着他顺着指尖低落的血液,又将他抱得更紧:“你什么都没有做错,其实……那时候你对我也不算坏,虽然总在赶我走,但我有危险的时候,还是你第一时间赶来救下了我。”




“你真的对我挺好的,好得我都有些吃醋了。”




“不是……”白起慌忙出声,却不知道该怎样解释——如果说他真的没有想对她好,她会伤心;如果说自己的确关心她,没有记忆的他又好像有点“移情别恋”的味道。




女孩大概是知道他内心的纠结,不经意地略过了这个话题:“从前你总是处处以我为主,这次能在你不记得我的情况下看到更真实的你,我其实挺自豪的。”




“白起,你果然干净得就像一阵风,不管出于什么理由,心里总是保留着你的正直。”




“其实我也就是最初伤心了几天,后来我就不怕了,我知道你早晚还是会爱上我的,哪怕你想不起来这一切。”




“其实我知道,想起来的话你会有多难过,所以你如果想不起来的话也挺好的。”




“我这次是不是也表现得挺出色的?出乎你意料了吧嘿嘿?我就一直在等着你重新爱上我呢,怎么你这么快就想起来了,这样我好没成就感啊……”




她絮絮叨叨在耳边述说着这些日子她的想法,白起垂眸,终于放松了身体后仰着彻底靠进她怀里:“其实,你成功了。”




“嗯?”




“真的,我的女孩好优秀,我只是觉得,我配不上你。”




“白起……”




“你听我说,你这段日子在我的队伍里,应该也知道我……我和以前不一样了,我杀了路路,我……”




“白起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听明白白起想说什么之后,女孩显然不打算让他继续说下去,急忙出声打断,“那是迫不得已,你和以前没有什么不一样,你还是那个让我仰头骄傲的白起。”




白起轻笑,好像本来也预料得到她会这么说,他想他是有些自私的,那些他不想再面对甚至不敢去解释的事情,她既然给了台阶,他也就顺着将这些事翻篇了。




他扭头靠进她的脖颈间,疲惫地吸了吸因为哭泣而有些堵塞的鼻子:“对不起。”




“白起,不用……”




“最后一次了,你让我好好跟你道个歉。”他微垂视线,将手伸进大衣口袋里,略有粗糙的布料摩得他血淋淋的手指生疼,他轻轻吸气,却抬头阻止了她的关心,“我向你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我会把你记在本能里,再也不会忘记你。”




他撑起身子,扭转了方向让自己面朝他的女孩,从口袋里取出了那串款式简易的银杏手链:“我知道你不是故意弄丢的,是我用力甩开你的那次,它不小心脱落的。”




看到那串手链的女孩有些讶异,随即眼底闪出些欣喜,冲他伸出手腕:“原来在你这里!还好被你捡到了。”




白起勾起唇角,微微俯下身子,细致而轻柔地替她扣上那手链的环扣,一如果去的许多次一样,随后,他拇指轻轻摩挲着女孩手腕那道隐约的红痕,力度珍视而轻柔。




他低声开口,嗓音嘶哑却平稳:“我向你保证,这一定是我最后一次,让你受伤。”




已经发生的事情,白起已经没有办法真正弥补,他能做的唯有从今以后,愈发用尽全部去爱她,去陪伴她,去守护她。




他看到女孩的双手也有轻微的颤抖,他看到银杏叶金黄的色泽在她腕间泛着柔和的光,他看到她轻轻捧起他沾满鲜红血液的双手,如捧着至宝一般,小心翼翼。




她的嗓音一如既往地甜美而温柔,她轻轻摩挲着他破皮的指节,语气里带着浓浓的疼惜:“我相信你,但你还要答应我一件事。”




“我说了,我只给你一次机会发泄。”


“这也得是你最后一次,伤害你自己。”




“白起,我没有怪过你。”


“所以请你也,原谅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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